归来堂 文 | 华晓春 之前，沙在沙里 大理石在打磨中 燕子满天空飞 铜，接近坚硬 1987年的中秋夜 一支红蜡烛在一个红塑料桶里开始燃烧 我和财政8704班的同学从八闽大地 席地围坐而来 风在四周缭绕 我们一首接一首唱歌的时候 铜像在我们身后 一次次展开闪光的臂弯 偷偷放下相同的手帕 2005年，女儿在我的牵引下 第一次在铜像下搬弄着小花盆 她偶尔仰望的时候 其间我用了18年打制的一抹夕阳 灿烂地落在她干净的小脸上 2015年的端午节 我安放了好多诗歌在归来堂里 每一首都不知不觉地朝铜像靠拢 这些又用了10年酿制的字句 已经有了金属感 2016年这个傍晚 我看见燕尾脊在天空奋力摆动 沿嘉庚路，从梦里 喷涌来绵延的涛声 铜像表情平和 一如往昔 熊熊燃烧的火烧云蜂拥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