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5，39 中国抗日“陆军诗人”冯玉祥
—— 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
撰稿 | 陈禅心 整理 | 陈季衡
1982年，中共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同志在“纪念爱国抗日冯玉祥将军一百周年诞辰大会”时说过：“冯玉祥将军是很值得我们怀念的人物。他一生相当长的时间为国家和人民作了许多好事。他也是我们中国共产党长期合作的朋友。”
冯玉祥将军，字焕章，1882年（光绪七年）9月出生于河北省青县兴集镇，老家在安徽省巢湖县。他是一位身经两朝（清、民国）、数代（从光绪、宣统以至袁世凯、蒋介石）的传奇性人物。他出身贫寒，然而自幼怀有雄心壮志。他亲手培植起一支能征惯战的西北军，由一位混成旅的旅长最后成为一位率领几十万大军的威武统帅，曾经称雄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旧中国。在中国近代与现代历史上的许多重大事件中，都存在着他的重要影响。
冯将军11岁荷戈从军，1911年为推翻清朝政府发动了滦州起义，以后又反对帝制，兴兵讨袁，力挫张勋，囚禁曹锟，勇敢地把清朝末代的废帝溥仪驱逐出北京故宫，拥护中国民主革命的先行者孙中山先生，五原誓师，参加北伐战争，坚持抗日杀敌、反侵御侮，在河北省张家口与爱国抗日将领吉鸿昌（中共党员），组织“察绥抗日民众同盟军”，收复失地多处，让侵华日寇胆颤心惊。
冯将军信仰中华民国总理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爱憎分明，铁骨铮铮，从与国民党当局蒋介石结拜兄弟，转变到反蒋抗日，争取民生、反对独裁；从担任国民政府军委会副委员长，转变到被国民党当局蒋介石开除了党籍，撤销了职务，吊销了在美国出差与考察水利的护照；由典型的一个旧军阀军人，转变成为坚定的爱国抗日民主人士，成为中共中央南方局书记周恩来同志、副书记董必武同志肝胆相照、风雨同舟的可靠朋友。
冯将军与我的忘年友谊产生于抗日战争时期1942年的重庆。
由于我经常在《中国空军》杂志、武汉《民族诗坛》等国内外有影响力的刊物上发表《抗倭集》诗歌，稍获名气。就为我1938年10月5日以后由长江三峡撤退入川到重庆、拜谒了久已敬仰的抗日爱国冯玉祥将军和中国文豪郭沫若、于右任、董必武、林庚白诸前辈打下了良好的基础。1939年2月8日，郭沫若先生亲笔为《抗倭集》题写序文。
我早就听说冯玉祥将军在带兵和训练士兵方面，很有一套高超而独特的本领，也看到了他创作的许多爱国抗日诗歌，如：《吃饭歌》《新兵歌》《国耻歌》《爱国精神歌》《军纪精神歌》《打靶歌》等。如《国耻歌》云：“军友们大聚齐，我把如今事提一提。甲午年日本来侵犯，夺旅顺、夺大连，强占我胶州，割据广州湾！”
抗日战争时期，身材魁伟的冯将军身居高位，是当时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他把这些自编的歌曲当成基层官兵经常诵唱的教材，对于文化程度不高的官兵是一种提高思想觉悟、振奋爱国抗日热情、激发杀敌报国斗志的非常有效和巧妙的教练方法。
抗日战争时期在重庆几年里，在施展冯将军的抗日军事才能非常困难的条件下，他发奋著书立说，撰写了抒发抗日情怀和个人意愿的许多文章与日记，也写出了许多首触景生情、随感而发的诗歌。他谦虚地称自己的诗歌为“丘八诗”。他满怀爱国爱乡爱民的激情所写出的大量诗歌与文章实事求是，文字朴素流畅，通俗易懂。
冯将军不但善于用兵，还能做许多好诗，而且也能够绘画，山水人物都会。当时担任国民政府军委会政治部第三厅厅长的郭沫若先生曾经赞扬他说：“焕章先生（冯将军的别号）以抗日名将而能诗善画，诗名妇孺皆知，而绘画却不轻易动笔，然其国画之超脱，实有飘飘欲仙之意。”郭沫若先生以抗日挚友的身份曾在《祝焕章先生六旬大寿》的五言诗歌中赞道：
“大树遗风在，劳谦一伟兵。普天能矍铄，四海庆耆英。
战陈雄弢略，骚坛溢颂声。乾坤今板荡，不坠赖搘撑。
心广涵春海，雍容积圣功。危言轻叔世，太朴似童蒙。
食饮箪瓢乐，戎衣大布缝。滔滔天下是，诚悦拜斯翁 ！”
才华横溢的郭沫若先生以后又作了高度概括冯将军平生丰功伟绩的七律一首《诗寿冯将军六十大庆》云：
“ 巍然砥柱立中流， 既倒狂澜赖挽收。
今日盛名传妇孺，当年雄略震非欧。
将军基督人称圣，‘丘八’诗章石点头。
气塞苍溟歌益壮，定期花甲庆重周！”（注）
注：郭若沫先生衷心祝愿爱国爱民的冯将军活到两个花甲，就是120岁。
1941年11月14日，国民党统治区唯一的红色报刊——中共重庆《新华日报》刊载了国民政府军委会政治部副部长（中将军衔）兼中共中央南方局书记周恩来同志《寿冯将军六十大庆》的文章，也高度赞扬：“焕章先生六十岁，中华民国三十年。单就这三十年说，先生的丰功伟业，已举世闻名。自滦州起义起，中经反对帝制，讨伐张勋，推翻贿选，首都革命，五原誓师，参加北伐，直至张垣抗战，坚持御武，在在表现出冯先生的革命精神。其中，尤以杀李彦青，赶走溥仪，骂汪精卫，反对投降，呼吁团结，致力联苏，更为人所不敢为，说人所不敢说。这正是冯先生的伟大处，这正是冯先生的成功处。
冯先生善练兵，至今谈兵的人多推崇冯先生。五原誓师后，又加以政治训练，西北军遂成为当时之雄......所以冯先生能始终献身于民族与国家事业，奋斗不懈，屹然成为抗战的中流砥柱。......”
上述周恩来先生热情洋溢的讲话既充分肯定了冯将军平生为国为民所建立的丰功伟绩。
众所周知，郭沫若先生是一个国内外知名的中国文豪，在军界的冯玉祥将军却是他的知心好友。在重庆将近五年期间，我以一位崇文尚武、反抗侵略、珍爱和平、具有民族血性的抗日空军军官的身份，陆续发表气壮山河的爱国抗日英雄长篇史诗《抗倭集》（集唐），宣传中国人民神圣而正义的抗日战争，所以屡次蒙受郭若沫先生的亲切教诲，往来密切。1939年2月8日，时任国民政府军委会政治部第三厅厅长的郭沫若先生（少将军衔）伯乐识马、慧眼识书，在当时重庆诗坛上第一个为我的爱国抗日集唐史诗《抗倭集》题写了一幅书名与一篇评价很高、言简义赅的序文。
郭沫若、柳亚子两位中国文豪诗家共同称誉我为“爱国诗人而兼唐诗集句圣手”“中国抗日空军诗人”。
通过郭若沫先生的引荐和夸奖，在重庆的抗日诗坛诸位前辈如香港陈孝威将军、重庆“抗倭老子军”倡起人张仲仁老先生，也称呼我为“中国抗日空军诗人”。当时中国抗日空军界能诗善赋的志士少见，我自然而然地被重庆诸位前辈习惯的称呼，由此弥补了当时“中国抗日空军诗人”的一个缺额。因为当时重庆诗坛公认：时任国民政府军委会副委员长的冯玉祥上将为“中国抗日陆军诗人”（他自称为“丘八诗人”），又称德高望重的原国民政府军委会海军部部长萨镇冰将军为“中国海军抗日诗人”（原籍福建省福州）。由于这一种在重庆抗日文苑诗坛上蜚声一时的“中国抗日陆海空三军诗人”的雅号，加上郭若沫先生的热情引荐，出生于福建省莆田县——“文献名邦”、位卑职微言弱年轻的我，在1942年5月荣幸地拜谒了身材高大魁伟、声似洪钟、正气凛然的冯玉祥将军。
那是由冯将军欣然作画而特地邀请郭沫若先生题诗引起的。冯将军为柳非杞先生画了一幅《骑驴看梅上阵抗日图》，并自题：“许多人们好乘马，惟有此翁爱骑驴。只要铲走日本鬼，无论如何皆欢喜！”
郭若沫先生看了《骑驴看梅上阵抗日图》后，兴笔题诗如下：
“有马借人乘，有驴独自坐。骑去看梅花，板桥容易过。
骑去上战场，枪炮容易躲。何必如龙始足豪，须知马大人显小。
其进锐者其退速，何如进退如一慢慢跑？视死能如归，看花上阵两都好！”
我双手捧着郭老的墨宝如获至宝，返回住寓，当即集杜甫之句作诗一首《咏爱国骅骝·奉酬郭若沫先生书赠他为冯玉祥将军所题<骑马看梅上阵抗日图>的诗歌，兼呈中国抗日陆军诗人冯玉祥上将》
“天用莫如龙，地用莫如马。下马古战场，谁是长年者？
焉知李广未封侯？似君须向古人求。气卻西戎回北狄，终南渭水寒悠悠！”
第二天，我带着郭老书赠的题画诗歌墨宝和自己的集杜诗《咏爱国骅骝》，兴致勃勃地去拜谒居住在重庆后山的冯将军。冯将军衣冠朴素，身材魁伟高大，手掌厚大而有力气，和蔼可亲的他紧紧地握住我这一位忘年抗日诗友的右手。他对我的唐诗集句《抗倭集》爱国史诗独树一帜，颇感兴趣，大加赞扬。
冯玉祥将军曾经对我说：“你的集句史诗《抗倭集》，灵活而巧妙地运用唐代诗人的成句，能够生动而形象地表达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中国军民抗日战争的许多英雄事迹，句句是情，绝不重用，字字是史，不失其真；每首佳作，鼓动人心，七古格律又是那样严整无懈，一如己出，所谓‘古为今用，推陈出新，天衣无缝’。现在被重庆诗坛诸位老前辈公认为‘中国抗日空军诗人’，是名符其实的。象你这种作诗集句的高超造诣，如果不是把《全唐诗》背诵得滚瓜烂熟，是不可能得心应手、运用自如、吻合现代抗日战争一系列的重大历史事件与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事迹。
我仔细聆听了冯将军这些有根有据、层次分明、殷切期望的谈话，精神倍加焕发起来。冯将军说：“试看古今诗人名士和帝王将相，其出身不在贵贱，职位不限高低，只要他有独特的才华和爱国的行为，就可以扬名于世，无可隐讳。例如：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原是食不果腹的放牛娃，出身贫寒，事业成功以后却可叱咤风云，发号施令。现代上海商务印书馆总经理王云五先生并非科班出身，却能著出份量很重的中华字典，其功不同凡响。”我说：“咱们职位悬殊，年龄悬殊，但是以诗交友，讲话投机，算是忘年的莫逆之交了。”他听了哈哈大笑，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与冯将军第一次相见就在爽朗而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为了记叙我首次拜谒德高望重然而平易近人的冯将军的事情经过，我曾经创作了《老将行——中国抗日疆场需要文韬武略的冯将军施展才华》一诗（集马戴之句）寄呈冯将军，为他具有雄才大略而尚未受到当时国民政府的重用打抱不平。拙诗云：
“壮年俱欲暮，少者还长征。 此意竟谁见？功高业未成。
走马赴边州，霜霰戎衣月。勤苦事中兴，沉忧更销骨。可惜宝刀闲，白日坐将没！”
我与冯将军结交后，他有两次约我登上重庆市后山，呼吸新鲜空气，啸傲林泉，吟咏为乐。冯将军曾经斩钉截铁地说：“目前抗战虽然处于艰难阶段，但是，有爱国抗日的我陆海空三军官兵正面战场的浴血奋斗，有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新四军友军在敌后的艰苦抗战，有全国不甘当亡国奴的四亿大众和海外爱国侨胞的热情支持，经过顽强而持久的抗日战争，我们必定能够取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最后胜利！小小的东洋鬼子必败无疑！”
在与冯将军相处的日子里，我感到他是一个非常守信用的君子。1942年8月22日我们相约登山游玩，我因事牵绊迟出，他竟然登门来访。为此，我曾作《“中国抗日陆军诗人”冯玉祥将军见过小寓二首》诗歌（集杜甫）表达我对他的军事才能和伟大抗日抱负的钦佩！拙诗云：
（一） 先锋百胜在，一剑搃兵符。未开细柳散金甲，早据要路思捐躯！
（二） 衣冠八尺身，临风看去尘。卜筑应同蒋诩径，金章紫绶照青春！
现摘录我收载于《沧桑集》（上卷）的五个诗题计12首诗歌，记叙我与冯将军结下的忘年诗谊如下：
中国抗日陆军诗人冯玉祥将军见过敝居二首（集杜甫）
（一）吟诗正忆渠，仰看八尺躯。时危安得真致此，缓步仍须竹杖扶!
（二）人见幽居僻，衣冠八尺身。呜呼烈士多慷慨，正思戎马泪盈巾！
奉怀抗日陆军冯玉祥、海军萨镇冰将军诗人四首（集唐）
（一）寓兴皆非有所期（李建勋），吟情万古有谁知（伍 乔）？
君能礼此最下士（李白），白首垂丝恨不遗（刘长卿）！
（二）盟誓边庭壮我军（李洞），逢君谁肯不酬君（周昙）?
一呼三军皆披靡（李白），要使嘉名海内闻（李中）！
（三）示信将为教化先（周昙），一条藜杖卓寒烟（李洞）。
言诗幸遇明公许（左偃），便觉身轻欲上天（崔道融）！
（四）东邻不事事西邻（周昙），交侣平生意最亲（柳宗元）。
终日相思不相见（刘禹锡），不知忧国是何人（吕温）？
“中国陆海空三军诗人抗日歌”寄赠“陆军诗人”冯玉祥、“海军诗人”萨镇冰将军 （集唐）
自古英雄尽解诗（林宽），新恩委寄好开眉（李中）。
无端戌鼓催前去（罗邺），不动旌旗动酒旗（高骈）！
重庆后山即景呈冯玉祥抗日将军傚古体四首 （集李白）
（一）早起见日出，饥鹰鸣秋空。石壁老野蕨，长歌迎松风。
（二）水石日在眼，云间吟琼箫。尔恐碧草晚，红颜随霜凋。
（三）猛虎啸洞壑，孤舟无端倪。粉色艳日彩，清湍鸣回溪。
（四）水影弄月色，春芳辞秋条。欲去不得去，何当凌云霄？
晓登重庆后山再逢“爱国陆军诗人”冯玉祥将军 （集孟浩然）
高高翠微里，我辈复登临。坐看霞色晓，云度绿溪阴。
俱怀鸿鹄志，今见鹡鸰心。与君园庐并，未有世人寻！
在福建莆田时刻关心中国抗日战争形势的我曾兴高彩烈地创作三个诗题：
中国八年抗战胜利，侵华日军受降，寄慰国共两党抗日爱国诸将领兼寄冯玉祥将军（集唐）
海内八年战（元稹），笑舞拓秋窗（杜甫）。
功成奏凯乐（韩休），火照旌旗夜受降（张仲素）。
内官传诏问戎机（李德裕），惆怅当年意尽违（罗邺）。
回身泣向寥天月（姚月华），点点血痕犹在衣（梁琼）。
妖氛百战摧（沈佺期），汉家飞将下天来（刘禹锡）。
百战一身在（王建），鼓势争强怒若雷（李山甫）！
“灭虏歌”寄慰国共两党抗日将领朱德、彭德怀、萨镇冰、冯玉祥将军（集唐）
万群铁马从奴虏（吕温），大振威名降北虏（白居易）。
卷旆生风喜气新（张仲素），六合茫茫皆汉土（李玖）。
幽禽忽至似嘉宾（刘禹锡），为报关东灭虏尘（刘长卿）。
穷兵黩武今如此（李白），何必流离中国人（张渭）？！
侵华日军总司令岗村宁次向我国递交投降书，寄慰国民革命军 （集唐）
（一） 惯习干戈事鞍马（耿津），男儿终久要功勋（姚合）。
百战沙场汗流血（唐彦谦），威声直到海西闻（王建）
（二） 汉家大将才且雄（王维），旌旗日日展东风（黄滔）。
自言汉剑当飞去（李贺），青史编名在箧中（窦群）！
1948年9月1日，冯将军由美国纽约乘船绕道欧洲回国，准备应邀参加中共中央筹备的新政治协商会议，不幸轮船失火，冯将军过早去世了！噩耗传来，举国震惊；故交知友，哀痛地赋诗著文，悼念他为追求光明的新中国而奋斗不懈的一生！
这真是黎明之前的黑暗、胜利曙光在望之际的雄才俊杰牺牲！我在福建莆田曾经集唐诗一首痛悼忘年诗友冯玉祥将军：
闻冯玉祥将军在苏联黑海轮船上遇难（集韩愈）
譬如亲骨肉，才命不同谋。醉死岂辞病？饿死余尔羞。
触事得谗谤，波涛怒相投。我已自顽钝，深居疑避仇！
1928年2月18日，冯玉祥将军与国民党当局蒋介石拜盟兄弟，题诗一首：“结盟真意，是为主义。碎尸万段，在所不计！”蒋介石在结义谱书上也题诗一首：“安危共仗，甘苦共尝。海枯石烂，死生不渝！”抗日战争期间冯将军主张抗战救国受到限制。1946年6月26日国民党当局悍然破坏“双十协定”，发动全面内战，爱憎分明、刚正不阿的冯将军处境更加险恶，他被以考察水利之名送往美国。在美国，冯将军情不自禁地公开发表反蒋宣言，呼吁反对内战，因而被国民党当局开除了党籍，撤销了职务，吊销了护照。1948年5月中共中央欢迎冯将军回国参加新政治协商会议，1948年7月在苏联驻美国大使潘友新协助下，冯将军与夫人李德全等一行乘坐苏联客轮“波比达”号,取道苏联前往中国解放区。1948年9月1日他在舱房休息时突然被一团烈火与浓烟包围而不幸遇难。
正如第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郭沫若先生为抗日爱国将领冯玉祥先生所作的悼文和悼诗所云：“从人民的队伍中来，经过将近七十年的奋斗，又回到人民的队伍中去。这是冯玉祥将军一生的伟大成就。”
1986年3月27日，年已75岁的我光荣地被福建省人民政府特聘为“福建省文史研究馆员”！从此，我犹如枯木逢春，重新生根、萌芽、长枝、开花、结出累累硕果，发奋图强，自费著书29卷感恩报国！我要学习冯将军坚决反侵御侮、爱国忧民的崇高品质，为和平统一祖国、振兴伟大中华而贡献晚年余热，作为对冯将军的最好纪念！我又创作三个诗题缅怀冯将军：
纪念抗日爱国将领冯玉祥百年诞辰（集杜甫）
黑鹰不省人间有，俊才早在苍鹰上。
亦未抟空上九天，快剑长戟森相向。
在汝更用文章为，观者如山色沮丧。
顷来目击信有徵，塞曲三更歘悲壮！
浪淘沙·缅怀“中国抗日陆军诗人”冯玉祥将军二首
（一） 绝代军功绝世姿，吟鞭画笔屈雄师。
狂澜不拨无情火，忍使骑鲸费百思！
（二）忘年倾胆下交时，披雾寻山结想奇。
陆海两军失诗将，低空剩却片云飞！
浪淘沙·缅怀中国抗日将领冯玉祥（焕章）、萨镇冰（鼎铭）两将军三首
（一） 诗国三军占一军，独留老眼瞰青云。
琼楼记否当年事？海陆同收翰墨勋！
（二）战火烧天遇合奇，三军誓志共匡时。
若闻尘世沧桑事，别咏佳章玉阙知！
（三）柳、郭风流亦我师，幽冥久隔苦凝思。
相逢为报长鬚白，恰似于翁在蜀时！
（陈禅心，福建省文史研究馆馆员，莆田市城厢区政协文史委副主任）
